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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子開著車載著米莉到離市區不遠的處,一條公路旁有著一小塊空地,將車子停在空地上,兩人坐在車內看著市區的燈光閃爍。

「好漂亮…」米莉驚嘆的說道,對方從以前就很會帶自己,到各地方去看漂亮的景物,只要對方在自己的身邊,她就覺得很安心,「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裡?」

棕髮男人笑了笑,「這很容易,打電話問不就知道了?」

「可是你不是一直待在國外嗎?」眼前這可算是半個青梅竹馬的男人,她記得對方在要上大學時,就舉家遷移到國外定居了。

「可是我還是有跟其他人聯絡。」他看見女子疑惑的睜大雙眼,輕輕笑出聲,「我是問煌的。」

「啊…對喔。」是有聽過煌和他聯絡,只是煌從沒向自己提起,「什麼時候回來的?」

「兩天前。」拿出公事包裡的資料,「公司要我出差增加合作案,本來是不太想因為要飛來飛去。不過因為這次要合作的對象,剛好是在這裡、在我的故鄉,所以就義不容辭的答應了。」

她心裡有點小小的失落,故意以不滿的語氣說,「我以為你是太想念我們這些朋友,所以才回來的。」搞了半天原來是為了工作。

「當然想念你們,畢竟有好幾年沒見了。」安撫性質的說著,「只不過出差剛好給了我一個機會。」

「什麼時候走?」

「生意談成就走了。」

「真倉促。」碎碎唸著。

— 這樣就不能開同學會了。

「這可不一定,生意不是那麼容易就談成的。」他突然想起了,剛才米莉下樓的那一瞬間,「米蕾莉亞剛剛看起來心情不太好?」

苦笑了下,「因為有一篇很重要的採訪寫不出來。」

「哦?」和以前一樣,伸出手揉了揉對方的髮,「沒問題的,妳這麼厲害,一定可以寫得出來。」

「你怎麼知道?」

「因為米莉是我看中的人。」好像沒有別的意思,又好像別有用意的話語。

她略有羞澀的撇過頭,「托爾,不要鬧我了。」

他只是笑笑,「我是因為已經看過,米莉寫的那篇關於彌賽亞企業的報導,才會這麼說的,所以不要擺出那種厭惡表情。」

「我只是開玩笑的。」頑皮的笑瞇了眼,轉頭望著華麗的城市夜景,「真的很謝謝托爾,每次都在我沮喪的時候出現。」

「不用道謝,這沒什麼。」我們以前不就是這樣,沿著一直互相替對方打氣的路一起走過來的。注意那人閃耀的髮絲,笑著,「米蕾莉亞的頭髮變長了,快要到腰間了吧?」

「嗯。」

「怎麼會想留這麼長?」

「突然的心血來潮,也是想替自己訂一個目標。」其實她當初會留,是為了他留的,那個一直搞不清楚的情感和思念。

他沒有回應,她也不再開口,兩人各懷各的心思。



**



過了兩天,當米莉在看報社自行裝設的電視時,她無法置信的盯著電視新聞,螢幕上出現了彌賽亞企業的杜蘭朵總裁,還有前兩天還和她一起看夜景的人。

這下她就知道了,原來托爾這次回來,要商談合作的對象就是彌賽亞企業,難怪對方有看過她的報導。

「米蕾莉亞!」海涅喊著她的名字,高舉著手,「妳的電話,三線!」

「知道了!謝謝!」米莉拿起話通,按著閃爍的三號鍵,一聽到來人的聲音,「你真是太過份了,竟然不先告訴我。」

好像經過對方一連串的道歉後,米莉才稍稍削減怒氣,過了幾分鐘,米莉掛斷電話、拿起包包,感覺像是要出去。

「米蕾莉亞要去約會嗎?」沃爾菲德笑盈盈的站在報社老闆辦公室的門口,此話引起全報社一陣喧嘩。

米莉正想大聲反駁,海涅卻助長聲勢,「就是啊,剛剛是男的打來的唷。」

「海涅前輩!他只是我朋友。」不想再說,同事愛亂開玩笑的風氣,她可是見識過的,當時有位男性只是送西蒙斯主編來報社,眾人可以將這八卦沸沸揚揚的討論快一個月。

「算了算了,我們就不要阻止米蕾莉亞去約會了。」不理會對方的抗議,沃爾菲德是戲謔式的說著,他本人對於調侃本來不是非常在行,但經由老朋友的加持後,他真是越玩越得心應手。

米莉嘆氣,她決定不跟這個快四十的男人繼續爭辯下去,跟老人家吵架是會遭天譴的,隨便咕噥幾句就急著下樓去了。


**


「米蕾莉亞。」托爾從稍稍站起身,向剛進咖啡廳的米莉打聲招呼。

她在托爾對面坐下,向侍者點了杯飲料後,第一句話就含有濃濃的不滿,「你怎麼不告訴我是要跟彌賽亞合作?」

「抱歉,因為妳那時候在為了出報煩惱。」

米莉無聲的嘆氣,其實她也不是不甘心,還是覺得有哪裡不高興,只是多少覺得有點對方不夠義氣罷了,而且在看過夜景之後,她確實可以好好的靜下心打出那篇文章。只是出來後的成果,被大驚小怪的民眾、媒體說她是「最接近三大貴族的人」,還有人認為她從此以後變成彌賽亞專屬的記者。

明白對方釋懷了後,托爾緩緩的說出一句話,「米蕾莉亞,我今天找妳是有事想拜託。」

「什麼事?」

「幫我分析一下,他們三個人。」

「啥?」錯愕的愣住了,「分析他們三個?」

「嗯。」點頭,「例如分別的個性是怎樣,不用三個人也沒關係,最主要是負責對外交涉的艾斯曼。」

「提供資料就是了。」米莉看到對方肯定的點點頭,略有不滿的白了一眼,「我覺得你變得有點勢利。」

微愣,「我還是我,這是生意沒辦法。」當初小時的溫暖剎時回來了,溫柔的綠色靜靜且直率的映著,「我還是會一直陪妳。」

『不要哭,我會陪妳。』

她怔楞作不出反應。

如果可以,她當然大可就把托爾當作是「他」。

她和托爾從小學就開始同班了,一直到國中、高中,直到上大學的前夕。

當她知道托爾要搬去國外,可能不再回來的時候,一個人自己偷偷的躲在被窩裡哭了好幾天,一個陪伴自己大半輩子的人,就這樣要走了,要往另一條叉路走了。

那個時候,她不明白那樣不捨的心情,是愛情,還是友情,或是親情?

就算到了現在,就算托爾對著自己說著那樣的話,和以前一樣的溫柔,和記憶中相同不變的承諾,可是她卻無法將他和「他」劃上等號,明明托爾比起金髮男人來說是像多了。

可是,她在排斥,甚至不願意這樣「認為」。

無法坦然接受、無法誠實面對,她隱約間感覺到棕色對自己的感情,但她恍然間似乎也驚覺到自己對金色那異常的執著。

她感到害怕。


**


伊薩克冷著臉站在迪安卡的面前,像是感覺到了強大的壓迫感,迪安卡抬起頭來,「有事嗎?」

迪安卡全身冒著冷汗,真不知鼎鼎大名的『銀色暴風』,特地穿過阿斯蘭的辦公室,直往他這邊猛衝是什麼意思。

「我警告你,要玩女人可以,不要給我玩到那些良家婦女的身上!」詩河每天擔心到要命的臉,真是看得他心疼不已。

「我說過了…我‥」

「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?!」伊薩克擺明著不相信。他還記得以前大學時,迪安卡也老是說著他沒做什麼,但到頭後來還不是三天兩頭有女跑去找詩河哭訴,然後詩河再一直跟他唸。

「可是我真的沒有做什麼啊…」說到那天的事,他才覺得莫名其妙,記者小姐在他努力脫離那堆狂熱的女性同事後,就突然消失在眼前,連句道別的話都沒說一聲,活了快三十年了,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有個性的女性。噢,如果阿斯蘭的未婚妻不算在內的話。「而且之後我也有乖乖的接受採訪耶。」

「哼。」不屑的哼一聲,「那是你還有一點身為人的良知。」

迪安卡心虛的笑了下,其實他本來是想和以往一樣的,也有想問問記者小姐當時怎麼拋下他就自己走了。

不過想起伊薩克那可穿透兩面牆壁的中氣十足,還有阿斯蘭不時展現的老媽子碎念功,他想如果自己想在未來的日子裡留些耳根子清淨,還是乖一點的好。

但是最最最慘的是,阿斯蘭親愛的未婚妻卡佳里小姐,不知是從哪裡聽來的消息,竟然也可以突然打來把他罵得一頭霧水。

後來才搞清楚,原來記者小姐是卡佳里的朋友—煌‧大和的朋友,簡單說應該也可以算是她朋友,當時他真想大叫:『關係也拉太遠了吧!』

「你說記者小姐哭了,是真的嗎?」這才是讓他最在意的事,沒想到一個無心的玩笑會給人這麼大的傷害,但是他看不出來對方有要哭的跡象,第二次的訪問好像也好好的。

伊薩克靜默幾秒,有點含糊的回答,「嗯。」

其實那句話是他自己加的,事後詩河也說過對方並沒有哭,但為了給那隻花蝴蝶一點教訓,有時候適時的「善意的謊言」是非常必要的。

很難得的,迪安卡認真的想了想,嘴裡還唸著要登門正式道歉之類的話。

伊薩克驀然玩心大起,不易察覺的詭計笑容,「我可以幫你。」

「這就不用了。」迪安卡急忙拒絕。

雖然他不知道伊薩克心裡在打什麼算盤,可是當伊薩克開口說『幫』這個字的時候就要小心了,因為這人從來不會主動說要幫忙,為了自己的一世英名,他想還是靠自己比較妥當。

冰藍色變得又細又長,「迪安卡‧艾斯曼,KUSO的你說什麼?」

— 啊啊,他生氣了。

迪安卡趕緊低下頭來,臉上留著赴死的淚水,「那麼一切就萬事拜託了。」

「哼。」得意的一聲,「詳細時間…你和孟德爾企業派的代表商談過後,我會再告訴你。」





>>待續<<





*後記*
第一次寫托爾,寫活的托爾(汗)
如果有人知道他的個性除了溫暖、對M溫柔、體貼、有主見之外的
希望可以告訴我,因為我跟托爾真的完全不熟(汗)
以前看SEED時,也不太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(被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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