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山本插花很大
*悲感有
*此篇時間將大跨:(五年後的)18、19→(十年後)23、24→(十五年)28、29
*隨意完結有(啥)






每當庫洛姆看見京子坐在彭哥列守護者休息室,默默地替大家縫補衣物時,她總是抱持著極大的疑惑,不明白京子為什麼願意獨自孤身來義大利,到這個陌生且語言不通的國家,一邊念大學一邊打工。

本來BOSS提議想讓京子一同住進彭哥列,但她只是微笑婉拒了,只說等畢業後。她不懂京子搬進來的原因,搬進一個充滿孤單的世界:BOSS無法時常陪伴京子,笹川先生也因為任務的關係不常待在本部。

— 那,為什麼京子還願意一個人待在這裡?

來到義大利的第一個五年,京子已留長的髮,有些散落於臉頰旁,她看著對方臉上溫和卻淡淡的寂寥,不由自主向對方問了這麼一句。

「京子,不會覺得寂寞嗎?」

聞言,對方只是愣了下,依舊掛著溫和的微笑,帶點苦澀的意味:「…如果說不寂寞是騙人的,哥哥因為經常要出任務所以很久才能見到一次,而且有時候來也不是每次都能見到綱,…不過…」

驀地,庫洛姆發現京子眼角散發出更溫柔的光芒,盛滿笑意望著自己,愕然之下才發現自己已不小心將心底疑問脫口而出,對方沒有回答,只是反問一句。

「那,庫洛姆,又為什麼要繼續待在這裡、待在彭哥列呢?」

就在少女不假思索欲脫口而出之時,到了嘴邊的話竟然停下,京子笑了笑,微微勾起的脣角是她看過美麗的。

「我的理由和庫洛姆是一樣的。」

— 是嗎?庫洛姆凝視著京子,疑惑想著。

自己之所以會在這裡是因為骸大人的關係,因為骸大人還在,所以庫洛姆也在;那麼,京子願意忍受寂寞,繼續獨自待在這裡是因為BOSS的關係嗎?

十八歲的她只能怔愣瞧著對方,有些恍惚,甚至是不太明白,為何只大自己一歲的京子,成熟得像是瞬間大了自己好幾歲般,又為什麼京子明明會感覺寂寞,但還是願意忍受著。


「庫洛姆,喜歡骸嗎?」茶色直直望進紫羅蘭色直率而單純的眼裡,不等庫洛姆回答,她已逕自續說道:「是那種和大家都不一樣的喜歡喔。」

少女知道對方說的是哪種喜歡,就像是京子和BOSS,可樂尼洛先生和拉爾小姐一樣,她只知道自己喜歡骸大人,可是從沒想過這種喜歡是哪一種。

或許就是因為自己一直以來,便是理所當然的待在總有骸大人的地方,所以從不會去想「為什麼要待在這裡」的問題,所以才不會想到關於「愛情」的方面。

她還不是太瞭解「愛情」這件事,可是平時小春對愛情的抱怨和憧憬,她想女孩對愛情一定充滿了很多期待,至少是希望被人小心呵護和關懷的,聽說甜言蜜語和經常見面是必須的…‥。

— 本來,她以為自己一輩子也無法瞭解京子的想法。





「庫洛姆、庫洛姆!」

「啊,是。」

對於庫洛姆於任務解說的途中走神,山本並未給予對方嚴厲和苛責的眼神,只是淡淡笑著詢問,「怎麼了?庫洛姆,妳在想什麼?」

庫洛姆愣了會,雙眸微微斂起,看來有些遲疑是否要回應,見對方如此猶豫,山本正打算開口將此話題輕描淡寫的輕輕帶過之時,她已先發聲開了口,「我…不知道自己…對骸大人…喜歡…‥」

「噯?」這下換人傻了。

「山本先生,有喜歡過人嗎?」她仍微低垂著頭,但偷偷覷著他。

「啊?這…我…‥」

一見山本頗為錯愕的模樣,庫洛姆趕緊擺手道,「啊!對不起,問這種問題,山本先生一定很困擾吧。」

「不、不會困擾啦!」啊啊,沒想到居然是戀愛問題呀。

— 也是,庫洛姆已經長大了嘛。

完全忘記自己也只大庫洛姆一歲,而突然於心底不知道在莫名感慨些什麼的山本如此想著,然後他更決定自己要多照顧眼前這名少女一點。






經過許多同為女性的友人開導過後,情竇初開的少女終於明瞭了喜歡程度的差異:以前她只覺得自己很喜歡骸大人,也喜歡犬和千種,還有彭哥列的大家;同樣地,她也覺得這些人對自己來說都是很重要的,當然以骸大人最為重要。

可是卻不明白這些喜歡和重要程度的差別在哪裡,只知道就是很喜歡很重要,儘管心裡清楚差異,但卻不覺得這些差異度會任何的代表意義;然而現在的庫洛姆知道自己是明白的,明白那種喜歡差別所具有的含意,所以她想自己是喜歡骸大人的。

但是,就是不知道骸大人對自己是怎麼想的,或許只是傳遞訊息的中間人,或許只是暫代骸大人的一個角色,又或許…‥可能什麼都不是。

— 骸大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聯絡了。

庫洛姆對三叉戩發呆時如此想著。

少女手上的三叉戩不是原本六道骸的三叉戩,自骸從水牢從出來後,他就將原本的三叉戩拿了回去,不過另外給了庫洛姆一支,就和六道骸的一模一樣,只是尺寸較小。

三浦春得知這段後,當時為了提升庫洛姆的自信心,連忙對庫洛姆說這是只屬於他們兩人之間的東西,那是六道骸特別為她準備的,連定情信物這類的詞都跳了出來;若非是拉爾和碧洋琪即時阻止那些未可知的猜測,恐怕霧守的愛情發展還要更精彩些。

其實庫洛姆本身對於三叉戩的更換並沒有特別的異議,其覺得只是把原本就屬於骸大人的東西還給骸大人而已,雖然在三叉戩離開自己手中時,心底是有流過一點點的失落和不捨,但她只是低垂著頭將情緒藏起來,就連對方詢問時也只是笑著搖頭…‥。

— 因為那本來就是骸大人的。

再說,骸大人也特地給了自己一支三叉戩,她知道這是骸大人怕自己寂寞或是難過,雖說三叉戩的外觀是一模一樣,但是她就是覺得在某些地方還是不一樣,原本那支三叉戩所擁有的,現在自己手上的並沒有。

— 因為那是骸大人的。

有自己和骸大人的回憶,有和犬、千種在黑曜的回憶,有很多很多…不管是只求安心的緊握住三叉戩,還是戰鬥到傷痕累累時不願放棄的執著,是有溫度的;新的是沒有溫度的冷冰冰,彷彿裡面什麼都不存在……。

驀地,一股溫柔的力道撫著她的髮,少女帶有驚喜的臉孔和紫羅蘭迅速抬起,即使逆光之中讓她瞧不清來人,但眼中的喜悅卻已明顯迅速退去,不是他,不是她想的那個人。

— 他,不是骸大人。

「抱歉,庫洛姆…我不是骸。」來者抱有歉意的一笑,連嗓音意識那般充滿歉咎。

她知道這人是誰,全家族裡會溫柔摸著她頭的除了骸大人只有他,全家族裡只有他會察覺並對失望的自己道歉說他不是骸大人,她怔愣的啟口:「…‥山本先生。」

對方只是笑笑,眼角餘光似乎瞄到她細嫩雙手所緊握的三叉戩,他半蹲下來與少女平視,笑道:「庫洛姆什麼都不用擔心唷。」

微愣,後隨即劃開一個弧度,「嗯,謝謝你…山本先生。」望著眼前的黑髮少年,她又不禁開始思索,為何只大自己一歲的少年,總是那麼成熟。

不知道怎麼了,此時此刻她突然很想聽到那個聲音,聽到那個總是帶點縹緲虛幻感的聲線,如此喊著…‥。

『我可愛的庫洛姆。』

轉首望向朝陽升起之處,惆悵之餘,卻又竟是那般溫暖。

— 骸大人,庫洛姆很想您。

— ………您,會想庫洛姆嗎?
 


**

義大利彭哥列本部特別建了一間小廚房,讓家族成員心血來潮時能自己動手的地方,與一般家庭廚房並沒兩樣,或許就是具有「家」的味道,因此儘管成員的房間都配有一台小冰箱,但每個人還是會來到小廚房的冰箱找食物。

此時,小廚房裡便傳來間歇性菜刀與砧板相撞的撞擊聲。

「庫洛姆,不會覺得寂寞嗎?」

原本正拿刀切蕃茄的手頓了下,臉上浮現淡淡的笑意,手上的動作繼續,並對於少年的問題,她輕輕反問:「藍波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?」

雖有179公分高,但仍純真不懂事的藍波偏頭想了想,搖搖頭,「不知道,大概是因為感覺庫洛姆常常一個人吧。」

她突然想起五年前十八歲的自己問過京子同樣的問題,那時自己不懂京子的心境,而五年後二十三歲的自己似乎懂了一點點…‥

「…‥其實,多少還是會覺得寂寞的。」

猶豫了下,她還是決定這樣回答。

正式到彭哥列後,骸大人總是在外頭而不在本部,犬和千種也是繼續待在日本分部,只有自己一個人跟著大家來義大利。庫洛姆已不記得自己是從何時開始感到寂寞,或許是七年前就沒再見過骸大人開始,又或許是四年前不再聽到骸大人偶爾於耳邊響起的聲音開始。

對方可能發生意外的事她不是沒想過,只是骸大人依舊會定期和本部聯絡,但就是不再會主動聯絡自己;一開始是很不習慣的,甚至感到慌張,以為骸大人覺得自己不再重要,以為骸大人不再想理睬自己。

然而,就在無措之時,自己突然想起京子堅強又溫柔的側臉。

她想,自己是該獨立了。

所以從三年前開始,她學著獨自出任務,學著不再想念骸大人,學著不再時常發電子郵件給遠在日本的骸和千種,她也學著讓自己不能再依賴京子、BOSS和其它守護者。


『庫洛姆,妳知道嗎,獨立和獨自一個人是不一樣的喔。』

一日,當京子在幫自己包紮因出任務而有的傷口時,驀地說道,對方將留長的頭髮挽起,面對她的語氣溫柔的像是在對待自己的孩子。

只是這般溫柔的話語卻像是利刃一般刺進了她的心裡,庫洛姆感到自己的左胸隱隱作痛,彷彿鮮血已滾燙流出蔓延至她的全身,令她整個人都發燙發疼了起來。

『…‥只是不想給大家添麻煩。』她顫顫地說,雙手亦無法控制的顫抖。

京子柔柔笑著,『庫洛姆現在這樣讓大家很擔心知道嗎?』察覺到對方全身震了下,她安撫性的輕輕握住庫洛姆的雙手,『庫洛姆,…‥獨立是自己一個人已經能夠獨當一面沒錯,但不代表任何事都要獨自承擔。人本來就無法自己一個人活在世上,所以才需要互相幫助;如果一個人需要別人的幫助、依賴他人,也不代表這個人就不獨立。』

『獨立呢…是一個人在心智上的堅強,進而讓自己能承擔在自己能力之內的事,而並不是孤單的只有自己一個人面對所有事喔。』


京子後來又說了什麼,庫洛姆已經不太記得了,她只知道那天的自己後來在京子面前大哭,眼前一片霧氣,對方的臉也連帶模糊起來。


直至很久很久以後的日子,她才意識到或許那時的自己,只是在用刻意偽裝起來的堅強和獨立,來掩飾自己內心的脆弱和不安。

至於京子當年在會客室的心情,庫洛姆想那其中大概摻雜了一點無奈,但更多的是心甘情願與無盡付出,而非是被迫隱忍,京子當時一定是已經想得很清楚,所以才選擇接受寂寞。

— 屬於京子的風早在五年前開始便已流動,但自己的卻停滯了很久很久。



「…藍波也覺得很寂寞。」少年偷偷的癟嘴。

聞言,微愣,後察覺少年只是耐不住寂寞,因此想找尋認同,庫洛姆不由的笑了,以往圓潤的臉蛋已不再,清麗的鵝蛋臉龐多了一點女人韻味,她努力忍住想揉亂少年蓬鬆捲髮的衝動;她想,大概是藍波在他們之中,並沒有找到同齡的人所以寂寞吧。

庫洛姆無聲輕嘆,她不想對藍波說遲早會習慣寂寞的話,因為人如果只是讓自己習慣寂寞,那麼只會讓自己更加無奈和悲傷,她自己當初是經由寂寞中而成長的,所以如今的自己才是真正的獨立和堅強。

望著水盆中倒映出自己的面貌,庫洛姆知道自己真的長大了。

她願意一面感到小小的寂寞,一面讓自己繼續成長等待骸大人,她不想等骸大人回來後,還要為自己沒有成長而擔憂,這是她支持骸大人的方式。

只是靜靜的、默默的緊握著三叉戩。
只是淡淡的將嘴角微微上揚,只是輕輕的說聲沒有關係。

縱使曾被人說過這樣的愛情太委曲求全,這樣的愛情過於令人心疼,但她只是輕輕搖頭說著這樣就好、說著只是這樣庫洛姆就滿足了,她本就不奢望可以得到什麼,只是希望可以依著自己的心意守護並堅持這份心情。

這份愛慕之情她不曾對骸提過一字一言,即便只是這般沈默,庫洛姆仍不覺得自己受到委屈,因為在這個世界裡的生存讓她瞭解到知足;當然偶爾會有難過痛苦的時候,畢竟就算再怎麼試圖讓自己知足,人的本性依舊還是很容易感到不滿足,想要訴說自己的心情,想要得知對方的心情,想要有更多更多不同於現在的情況。

— 所以,還是會有哭泣的時候。

只是小時的經驗告訴自己、纏繞著自己,儘管直至今日時刻,她仍舊多少被這樣的恐懼深深綑綁,像是一個詛咒禁錮她的勇氣和自信,她不願造成別人的麻煩,不願成為別人的麻煩,倘若自己的心情會給骸大人造成困擾和厭惡,就算必須將這份感情永遠深埋置心底直至死去仍不被知曉,亦無妨。

— 若是以前的凪一定只會躊躇不前。

然而,現在的自己並不會只是這樣。

— 因為她是庫洛姆‧髑髏。

偶爾,她會仰頭遙望那片的遙不可及想著;大多時候,她低首輕撫三叉戩時會走神思念;更多時候,她會屈膝坐在階梯上頭,等待。

庫洛姆知道自己在等待的同時,也在守護著。

— 守護著骸大人的歸屬之地,等待屬於庫洛姆的風再次吹拂之時。


**


不知為何他只是於一片焚燒大地的烈火前靜立不語,因大火焚燒而形成的熱風將其黑色風衣的長擺形成波浪狀擺動,已長至腰際的髮亦微微飛揚著,自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並未引起他太多的興趣和注意,待腳步於自己身後幾步停下,才緩緩開口。

「你可以回去報告了。」

來人臉上露出『果然如此』的表情,無奈笑說,「骸,還是不回去嗎?」

他微微一笑,回首,「想說什麼,山本武。」

山本先是乾笑幾聲,「那個、呃…庫洛姆她…‥偶爾可以回去看看她吧。」

「山本武,你已經可以管別人的閒事了?」仍舊上揚的嘴角含有些許看好戲的味道,異色的雙瞳盈滿笑意,模糊不清的語句在暗示對方什麼。

短髮青年聞言先是愣了下,傻笑,裝作聽不懂這句微妙的暗語,「庫洛姆好歹還是個女孩子,你已經很久沒和她聯絡了吧,她會擔心的。」

對於山本的話,骸並未有任何特別反應,只是稍微打量了下對方微蹙的眉間,帶有一點憂慮的神情,雙眸猛然微微瞇起,欲脫口之前,對方又搶先開口了。

「我對庫洛姆沒有那種意思,所以你不用擔心啦!」山本沒好氣的說道,他可沒忽略骸眼中猛然一閃的精光,不論這是意味對方不滿自己多管閒事,還是懷疑自己另有企圖,反正百分百是針對自己的敵意,總之不論為何都被他一概視為這是在乎庫洛姆的證明。

「哦?」骸只是淡淡一笑,異色的雙眼加深了些許令人不明所以的濃度。

不知是刻意忽視還是真的渾然不覺骸所散發的冷氣,山本突然單手拍上骸的肩頭,爽朗笑了幾聲,「嘛,真沒想到骸你也會吃醋啊,哈哈哈哈哈」

骸只是笑而不語,略一偏首,視線望向更遠之處。

— 庫洛姆,風是否將要開始流轉?



 **



庫洛姆身著黑手黨標準的黑色西裝走在無人的長廊上,已經二十八歲的她不再穿著短裙,而是和其它男性守護者一樣穿西裝褲,此刻所有人都聚集在宅邸後方的花園,她因為承受不了那樣沈重的氣氛而逃了出來。

 同一條廊道上,對面那頭傳來略微沈重和穩健的步伐,庫洛姆愣了下,便於原地停頓,等待來人到眼前。

「庫洛姆。」

她淡淡的微笑著,「歡迎回來,藍波。」

二十歲的藍波已高出庫洛姆不只一個頭,猶記得五年前那青澀任性的少年,在彭哥列的小廚房裡孩子氣的說寂寞,現在卻已經變得如此穩重,全身散發的氣質是會令人感到值得依靠的,她驀地想起自己似乎也很久沒有再替他操過心了。

「…庫洛姆越來越成熟了。」他淡淡地說著,翠綠色的眼裡閃過一點詫異。

她笑而不語,都已經是二十八歲的人了,又怎麼會不成熟呢?她已經不再是十幾年前那個茫然不知所措的小女孩了,不只是生理會隨時間而變,人的心理也會跟著因此成長。

猛地注意到對方同樣一身黑的裝扮,庫洛姆似想起了什麼,單眸瞬時黯淡了下,「藍波是回來看京子的吧?」

微愣,「…嗯。」面容染上一點點的陰鬱。

「去吧,她在後面的花園。」微笑。

藍波微微點頭後,便擦身而過,朝庫洛姆來的方向而去。

庫洛姆凝視著藍波離去的方向,想起方才思索過的問題,不知怎麼她突然很想問——‥

— 京子,那時的妳是不是已經下定決心這一生都屬於彭哥列了?


「…庫洛姆。」 耳邊驀地響起一道聲線,庫洛姆緩緩闔眼,「骸大人?」

大約兩年前,骸大人又突然和自己聯絡了,原因她沒有問,也不打算問,倘若骸大人也不打算說的話,那也沒關係。

「今天是澤田京子的…?」

「是的。…‥骸大人,不回來嗎?」

「我會回去,等一下就到了。」頓了下。「…‥庫洛姆到門口來接我?」

「好的。」

她笑了,擁有屬於女人的嫵媚,但仍有如同以往女孩的純真。

庫洛姆沿著長廊緩緩朝門口走去,想著逝去的京子、倔強脆弱的拉爾、獨立依賴的碧洋琪,她猛然驚覺,彭哥列的女子似乎都是這般既堅強又脆弱。

踏出大門的那一刻,庫洛姆感受到迎面而來的微風,前幾天京子逝去那日,風曾經被凝固了整整幾日直至此時,她輕闔上眼,傷悲凝聚於眼眶裡的淚珠,當風輕輕帶走落下的淚水時,她似乎瞧見了茶髮女子溫柔的笑臉。

睜開瞳眸,日夜期盼的人於陽光的那一頭緩步而來,她起步往前迎接,面對來人露出一個傷感但美麗的淡淡弧度,輕呼:「骸大人,歡迎回來。」

「我回來了,可愛的庫洛姆。」


— 京子,庫洛姆的風已經開始動了。

 

>>END<< 




*後*

雖然之前說了中間要加一段才好
但現在看看又覺得好像不加也可以,莫名挺順的XD|||

嘛,本來想說加一點骸的想法的
不過可見我還是跟骸不熟,他的思緒我抓不到Orz|||

這篇的主角果然是庫洛姆和京子吧(遠)
看起來似乎是庫洛姆透過京子而有所成長和轉變,跟我原本想表達的算是差不多(汗)

最後,沒錯,我發京子便當了(喂)
一開始就打算發京子便當的,所以在庫洛姆眼中的京子
我希望盡量打得很像回憶,希望京子都是有點飄渺虛幻的(因為已經便當了啊…‥)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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