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燕淚。閉鎖

。半架空

X山十一歲差、S山九歲差

所以這裡的阿山是5歲，阿戰是16歲，阿鯊是14歲XDDD






十六歲的黑髮少年以及十四歲的銀灰髮色少年兩人，望著眼前突然造訪將來的瓦利亞總部的，那個自以為笑得溫和的中年老男人，再瞄見老男人前方的孩子，不約而同的心裡同時迸出想擊斃這位大叔的想法。

差別只在前者是瞇眼冷冷看著，後者則瞪大灰色的眼。

彭哥列的第九代首領Timoteo對這樣情況似乎早習以為常，他依舊只是掛著溫和的笑容，將懷裡的五歲孩子稍稍往前推了下，微笑對著兩名少年道，「這孩子是山本武，小武，是未來彭哥列的第十代雨守，XANXUS和Squalo要替我好好照顧他喔。」

一聽到要照顧這小鬼的兩人，XANXUS臉上露出明顯的不悅，而Squalo的臉也扭曲起來，Timoteo沒有給他們抗議的機會，立即低頭對孩子分別介紹眼前這兩個將來要一起相處的少年。

男人先是指了指黑髮少年，「小武，這個是XANXUS哥哥。」後指了指在黑髮少年旁的銀髮少年，「而這個是Squalo哥哥。」

黑髮孩子眨了眨褐色的圓潤大眼，先是注視兩位「哥哥」一會兒後，模仿第九代首領的行為，分別指著兩個少年，用細嫩的聲音喊，「桑桑和鯊鯊。」

其餘在場的三人一瞬間全都愣住了，特別是Squalo，他當下立刻就想對這個小鬼大吼自己才不是叫什麼鯊鯊這種鬼名字。只是他還來不及開口，第九代首領又搶先說話了，「我們小武真是可愛。」摸了摸孩子的頭頂，「小武喜歡兩位哥哥嗎？」

「喜歡！小武喜歡桑桑和鯊鯊！」孩子揚起大大的笑顏，可愛而稚氣的模樣，令原本臉超臭的XANXUS，還有臉極度扭曲的Squalo，其兩人的臉色都和緩下來，最先排斥孩子的冷硬心腸因此軟化不少。

「小武要和兩個哥哥好好相處，知道嗎？」

「知道！」孩子高聲應答完後，立即跑到兩名少年的面前，分別拉起他們的手，回首對第九代首領笑了開來，「小武會和哥哥們好好相處的。」

第九代首領見兩名少年好像不再那麼排斥，原本一直懸掛著的心也放了下來，他微笑著對少年們說道，「那小武就拜託你們囉。」

「嗯。」XANXUS只是單音回了聲。

「呿，真是麻煩。」Squalo將臉撇向一邊，看似不耐煩的抱怨。

第九代首領見狀露出更深的微笑，這個笑容令XANXUS莫名起了點寒意，他的超直覺告訴他這個笑容不單純，裡面彷彿摻雜了許多意味不明的涵意。

— 一定有陰謀。

才年僅十六歲的XANXUS這般想著。


儘管兩人看來是答應照顧，不過默認歸默認、答應歸答應，實際上會不會照顧、懂不懂得照顧又是另一回事。因此，自九代首領走後，三人便在客廳裡大眼瞪小眼的對看，不過實際上也只是兩個大的，與一個小的兩邊對峙互望而已。

小武歪著頭看著眼前這兩名看起來有點兇惡的哥哥們，五歲的孩子對於新認識的人總是多了點好奇，特別是「不是大人」的人。小山本至今除了澤田家的小綱之外，他還沒見過與自己差不多年齡的人，因此見到兩個真正可以算來能叫「哥哥」的人，五歲的小武是相當興奮的。

兩名少年亦不遑多讓地直盯著孩子瞧，孩子有著短而柔軟的黑髮，圓滾滾又濕潤的褐色大眼，白晰細緻而柔韌的肌膚，仍有些圓潤的小臉，自然的緋紅雙頰，模樣看來煞是可愛。只是孩子在他們眼裡通常與小惡魔劃上等號，儘管他們也是從孩子長大的，或許就是因為現在自己如此叛逆，才會對小山本有了新入為主的想法。

「喂，XANXUS，這小鬼怎麼辦？」瞥了眼與他們對看的小武。

「你照顧他。」

「為什麼是我啊！那老頭才是你老子吧！」

扯了個惡劣的嘴角，「老頭說的可是兩個人。」

「那這樣你也算！」

「桑桑和鯊鯊不喜歡小武嗎？」孩子不知何時已走到他們前方不遠，偏頭問著，他天真而直接的話語令一向直來直往的兩名少年一時不知如何作答，小武只是用著稚嫩的聲音，揚起笑容，「沒有關係的唷，小武可以自己一個人，所以小武可以自己照顧自己。」

「說什麼傻話！什麼叫可以自己一個人？」Squalo覺得自己突然有些氣惱。

「小武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啊！所以小武很厲害唷！叔叔阿姨都說小武很厲害！」孩子臉上掛著燦爛而純真的笑臉，他是真的因為這樣的稱讚而開心不已。

XANXUS目光沈了下，孩子的話讓他短暫的想到了自己，他凝視這個依舊滿臉笑容的孩子，心底決定要好好問一下那個死老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。將注意力回到眼前的事上，XANXUS朝小山本勾了勾手指，「小傢伙，過來。」

「喂XANXUS，你別亂來！」Squalo顯得有些驚恐望向另一名少年，XANXUS的暴躁脾氣小時就有了，萬一又一時心情不好打了這小鬼怎麼辦？

XANXUS冷冷掃了眼Squalo，再次將目光放在孩子身上，他對著仍站立於原地顯得猶豫的孩子道，「過來。」

儘管疑惑，但孩子仍沒有多做考慮和猶豫的朝黑髮少年那走去，XANXUS從沙發上起身，半彎下腰，將孩子抱起，「你不會是一個人。」

「可是桑桑和鯊鯊…‥」看似委屈的低垂了黑色的腦袋，窩在對方胸前。

XANXUS沈默了下，他很猶豫是不是要開口安慰這個小傢伙，但仍啟口，「沒有不喜歡你。」冷眼瞥向Squalo。

銀髮少年對上孩子低垂而濕潤的大眼，扭過臉龐，彆扭道，「我們沒有不喜歡你啦！」

「真的嗎？」孩子抬頭問道，「桑桑和鯊鯊真的喜歡小武嗎？」

「…‥‥嗯啊。」

「對啦！！！」

孩子聽到肯定的回答後，立即發出如鈴聲般清脆的笑聲，「小武也喜歡桑桑和鯊鯊唷！！！」同時既開心又興奮的抱住了黑髮少年的脖子。

Squalo見狀瞠大了瞳孔，像是不甘心似的低吼，「喂！」

XANXUS勾起一個頗有挑釁意味的嘴角，在銀髮少年眼裡看來真是既囂張又欠揍，他齜牙咧嘴的瞪著黑髮少年，Squalo想若不是XANXUS耍招，孩子此時又怎麼可能會窩在對方懷裡，根本就是奸詐兼作弊！

當日晚餐時間左右，孩子的基本行李就被家族的人打包好送來。小山本的行李很少，除了衣物之外，基本上沒有什麼玩具，孩子玩的積木、車子等多少是有的，但對孩子來說最重要、最令他開心的似乎是給孩子專用的棒球組，以及小支的竹劍。

Squalo一見到竹劍，正在劍士之路磨練的他，突然心癢又手癢起來，差點立刻把孩子抓來對打，若不是被XANXUS冷冷一句：「你想把他打死嗎？」給堵得說不出話，恐怕現在他們可能正玩得不易樂乎，至少Squalo自己是這麼覺得的。

此時已大約晚上九點多，孩子的體力總是比較差的，因此他已經感到疲累了，「桑桑、鯊鯊…‥我想睡覺，小武的房間在哪裡？」孩子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，呼嚕的不清不楚道，「小武的房間…‥」

於另外兩頭各自做自己事的少年同時間抬起頭來，其實這裡的房間多到爆炸，是要給以後新加入的瓦利亞成員的，隨便給孩子睡一間都是可以的，但他們卻一同沈默起來。

「喂小鬼，你跟我睡。」Squalo搶在XANXUS有反應之前先行脫口。

孩子晃了晃意識不清的腦袋，模模糊糊的點著頭，「嗯！」

「輪流。」一直沈默的黑髮少年終於出聲。

「喂！小鬼已經答應要跟我睡了！」

「我說輪流。」

「XANXUS你故意的是不是！？」

瞇眼，「…‥垃圾。」將正在保養的槍上膛。

「要打就打！誰怕你啊！」

「桑桑和鯊鯊不要吵架…‥」孩子愛睏但仍努力發出微弱的聲音制止兩人，「桑桑不要生氣，鯊鯊不要生氣…‥」眼睛一眨一眨的試圖睜開一點，可惜意志抵不過睡神，「小武可以輪流…所以不要吵架…‥沒關係——。」尾音消失，已經睡著了。

「哼！」XANXUS發出得意的鼻音。

Squalo死瞪著對方，倏地站起身將睡著的孩子抱起，咬牙切齒，「『我們』要睡了！」一邊刻意在「我們」兩個字上加重音節，一邊踩著用力的腳步朝房間走去。低頭看了眼在懷裡睡得香甜的孩子，Squalo頗忿忿不平的想著。

— 臭小鬼，你沒關係，我可是有關係！！！！

翌日醒來，完全不記得自己答應過兩人要輪流在他們房間睡的小武，到晚上睡前對於自己要換房間的事感到疑惑，曾有一度他還以為自己被Squalo討厭，所以Squalo不願意再和他睡。

即使之後知道以後自己要在兩個房間裡輪流跑來跑去，小武也只有單純的發出疑問，並沒有對這件事感到任何的不開心；因為對他來說，不管是XANXUS還是Squalo他們都是自己喜歡的人。

幾日相處下來，兩名少年發現小武的確是個獨立又聰明的孩子。他會自己換衣服、收拾玩具、讀書、上廁所，吃飯時不用人在一旁餵，而且也會自己洗澡洗頭、刷牙洗臉。雖然吃飯時偶爾還會掉一點食物，刷牙洗臉時仍不到可以洗得很乾淨，但小山本的獨立著實讓兩名少年都嚇了一跳。

XANXUS曾試圖就這方面下手，來意圖旁敲側擊的從九代首領那裡得到點訊息。

只是他才剛提起，或者可以說報告小山本的生活情況沒幾句，他就覺得九代首領那一向被人稱作「慈祥和善又親切的笑容」讓他強烈感受到很大的詭異氣息。於是，本來最初還算上詳細的報告近況，最後XANXUS只草草用「小傢伙很好」一句就略過，爾後立即匆忙逃離現場。

九代首領只是依舊彎著神秘的微笑，然後和從後方悄悄走出的門外顧問—澤田家光聊了幾句後，澤田家光便拉大步伐緊跟著XANXUS的後頭追去。就弄出個和平常無二異的情況一樣：一名有著鬍渣又有點像工人的邋遢三十歲中年男子，自顧自地在一名冷著臉的黑髮少年旁自言自語。

可是，這次的情況截然不同，雖然場景是一樣的，但說話內容不同於以前的囉唆小事（至少在XANXUS耳裡聽起來是不怎麼重要的）此刻澤田家光話中滿滿都是小山本。然後用他充滿浪漫又感性的情懷語氣，描述小山本因為家裡環境的關係，所以從小很獨立懂事但卻很孤單，現在又因為身為未來雨守的關係必須和爸爸分開等等。

本來就是要來探聽小山本的事的XANXUS，縱使表面上仍是面無表情，並且顯得一副不耐煩的樣子，但澤田家光注意到少年逐漸不由地放慢了腳步，而且還豎起耳朵仔細聆聽。豪放的中年男人一面感嘆於九代首領的神機妙算、狡詐策略，一面想XANXUS果然還是個小鬼，就算再怎麼想裝作大人，但心思還是一下子就被看穿了。

為了趕在XANXUS離開彭哥列總部前講完，澤田家光以極快且簡要的方式，將山本家的情況敘述了一下，雖然有一點點小小的加油添醋，像是其實山本剛有跟著來到義大利，只是無法小武一起生活，只不過刻意敘述的很誇張。

他想不管是九代首領，還是山本一家應該都不會在意吧，不過如果是XANXUS很在意的話，那更好，這表示已經成功達到他和九代首領想要的效果了。

這番話幸好趕在少年踏出總部前一口氣全部講完，目送黑髮少年離去的背影，澤田家光撫著下巴的鬍渣思索，他突然開始有點想念遠在日本家鄉的小兒子了，印象中自家兒子和山本家小武在日本曾經在一起玩過。

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打斷澤田家光的思緒，回首是不良醫生夏馬爾叼著煙走來，想起夏馬爾現在待的地方，一絲狡詐的想法竄起腦海，「夏馬爾。」

「啊？」

「你現在待的那個地方，有一個小鬼吧。」

「你說隼人？」疑惑的眼神在瞧見澤田家光異常親和的笑容後，立即變成質疑且戒備的視線，「喂我先告訴你，我不答應。」

「我什麼都還沒說。」

「不用說了，你少打隼人的主意。」想玩瓦利亞那兩個小鬼，以為我看不出來嗎？

＃

路斯利亞同樣身為一名瓦利亞成員，是個正值十七歲的青春少年，照常理來說應該是這樣沒錯；可惜擁有一身恰到好處肌肉的十七歲少年，卻意外地相當愛使用女性用語，還喜歡翹小指說話。喜歡研究時尚、化妝的男性十有八九會被歸類為「有點娘」，偏偏他就是這麼被其他成員這麼認為的，如果用醫療心理方面的用語，路斯利亞大概就是「女兒心，可惜生為男兒身」吧。

最近路斯利亞很喜歡不斷往未來瓦利亞總部跑，原因不外乎就是某日前來拜訪將來瓦利亞老大時，意外地發現在這宅邸裡新出現的可愛小傢伙。見到小武的路斯利亞，內心馬上激起一股類似於母愛的光輝，不但主動積極的陪孩子玩耍，更是積極的想做點甜食來養飽黑髮孩子的胃。

「小武喜歡吃什麼呀？ˇˇˇ」這是為了討好而做的情報戰。

「牛奶和壽司！」

「咦？小武跟小貝爾喜歡吃的一樣呢！ˇˇ」貝爾是最近新加入瓦利亞的八歲男孩。

「真的嗎？」小武驚訝的語氣裡透露著些許的欣喜。

「當然是真的呀ˇˇˇ」路斯利亞微笑。

「死人妖！我警告你少接近他！」

「那小武想跟貝爾做好朋友！」

「好啊！」路斯利亞感到無限欣慰，「下次我帶小貝爾過來ˇˇˇ」

「不可以！！！！」鯊魚爆走，他將劍架在路斯利亞耳邊，「我警告你千萬不能帶那個小魔鬼！」

「為什麼？小貝爾也才八歲呢，可以和小武處得很好呀。」

「那個爛王子要是把小鬼帶壞怎麼辦？」

路斯利亞臉上露出曖昧的笑，「小斯ˇˇ你真是擔心太多了，不會有事的啦。」

「反正就是不行啦！」Squalo抽回劍，以極低的音量，「XANXUS那傢伙也絕不會答應的，你要敢帶那個臭王子過來，你就一輩子都別想再踏進來。」

「真是的，小斯你和XANXUS的保護慾都好嚴重唷。」

「混蛋————！路斯利亞你現在就可以給我滾出去了————！」

即使常常被警告，但為了這個可愛的黑髮孩子，路斯利亞到現在仍幾乎是三天兩頭就報到一次。起初XANXUS和Squalo並不覺得有什麼，只是耳邊多了個聒噪的人妖覺得很吵，況且還有個免費保母幫他們照顧小孩何樂而不為呢？但幾次下來他們突然覺得這不是件很妙的事。

「小武是比較喜歡XANXUS還是Squalo呢？」路斯利亞和孩子一起坐在地板上，這話立刻引來在一旁坐鎮的兩名少年引頸聆聽。

路斯利亞之前本來想為了配合孩子的語言而說桑桑和鯊鯊的，只是話才剛出口，馬上就是子彈和刀劍攻擊，平白無故被追殺一陣，儘管引起孩子開心的笑聲，和事後擔憂的關懷，不過他可是再三保證絕不會再開口這麼說，才得以繼續來這的。

小武歪頭思考了一下，「小武都喜歡！」

「嘖嘖。」路斯利亞搖了搖食指，「小武一定會有比較喜歡的人吧？」

「嗯…‥‥」孩子因為這番話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，連小小的眉頭都皺得緊緊的，過了好久好久，才用小小嘴吐露出斷斷續續的話，「比較喜歡的人…‥‥」

「小武可以靠在我耳邊說悄悄話沒有關係唷。」路斯利亞湊了上去，孩子靠近並貼近少年的了耳邊，路斯利亞餘光瞧見兩名少年猛然緊繃的表情，內心暗自偷笑。

孩子湊進不過幾秒，就稍稍退後，「路斯要替小武保密喔。」

「嗯嗯，我會替小武保密的唷！」摸了摸孩子的頭頂，他捧著雙頰對孩子道，「那小武喜歡我嗎？喜歡亞亞嗎？」

「亞亞？」偏頭。

「嗯嗯！小武叫我亞亞好不好呀？」路斯利亞從口袋裡拿出一顆牛奶口味的糖果給黑髮孩子，「吶，小武喜歡我嗎？」

孩子驚喜的瞪大了眼，笑了開來，並撲抱上對方，「小武喜歡亞亞！」

開心的回抱孩子，「亞亞也最喜歡小武了ˇˇˇ」

「混帳！死人妖，你放開他！」鯊魚的爆吼。

「不准叫亞亞，叫他路斯利亞，小傢伙。」被孩子取名叫桑桑的少年，已經一個箭步衝到兩名面前，一把拉開抱住路斯利亞的黑髮孩子。

小山本抬頭望著臉上明顯頗有慍怒的黑髮少年，大大的眼裡透露著不了解，「可是、可是小武也都是叫哥哥們是桑桑和鯊鯊啊…‥」

「反正不能那樣叫他！」黑髮少年難得暴躁的低吼。

孩子眨了眨有些濕潤的眼，被從後頸拉扯的領子讓他覺得不舒服，雙手在脖子處那裡亂摸亂抓大叫，「桑桑、桑桑！小武不舒服！」

「喂XANXUS！你要勒死他了啦！」Squalo見狀亦衝了上來，他從下方托抱起孩子。

「哎呀，好啦好啦。」路斯利亞嗅到空氣的緊繃，急忙跳出來安撫兩名同為黑髮的少年和孩子，「小武也不是一定要這樣叫嘛。」他軟言向孩子道，「小武還是叫我路斯就好囉，嗯？可以嗎？」

孩子怯怯的望了眼仍有怒意的黑髮少年，微微點頭，「嗯。」

XANXUS冷哼一聲，鬆了手便轉身離開，小武窩在Squalo的懷裡望著XANXUS逐漸離去的身影，抬頭，「鯊鯊，桑桑在生氣嗎？因為小武嗎？」

「呃…才不是！你也知道那傢伙的脾氣本來就不好，不關你的事！」

「對不起喔，小武，路斯這麼任性。」路斯利亞摸了摸孩子的頭。

「不會。」孩子悶聲道。

「可是XANXUS絕不會生小武的氣喔，因為小武很乖呀。」

Squalo送了一個白眼給路斯利亞，表示這全都是對方的錯，路斯利亞無奈苦笑，他本來只想測測兩人對孩子的重視度，不過沒想到這麼簡單就踩到地雷了。然後他不禁開始想到這次先發難的是XANXUS，而某天先飆起脾氣的則是Squalo，不管惹哪個都很吃不消，路斯利亞突然覺得自己很命苦。

為了讓小武的心情愉快起來，路斯利亞決定拿出拿手絕活用美食來讓小武開心，不過並不是只靠物質的東西來讓孩子開心就夠了，最重要的是要一邊聊天讓孩子的注意力轉移，這樣漸漸地孩子就不會一直去在意不好的事。

一大一小待在廚房內，路斯利亞將小武放在烹調時會安全的區域。

「路斯，貝爾什麼時候會來？」

路斯利亞正在攪拌巧克力的動作緩了下，幸好是背對孩子的，不然小山本肯定可以看見他臉上的苦笑，「對不起唷，小武。小貝爾最近很忙呢。」

「噢…‥。」語氣裡有著濃濃的失落。

路斯利亞轉過身，朝小武溫柔笑著，「對不起唷，因為小貝爾要工作哪。」

黑髮孩子驚訝的抬頭，「貝爾好厲害！已經有工作了？小武也想要工作！」

「哎呀，不行唷！小武還不到工作的年紀呢。」

「那小武八歲的時候也可以工作了嗎？」

「小武要先唸書才行。」沖掉手上的巧克力，搓揉孩子柔軟的髮，「小貝爾比較特殊，所以才工作的唷。」

路斯利亞想照那兩個人的個性，肯定是不會讓黑髮孩子去做這麼危險的事，他知道孩子是未來的第十代雨守，但若是這麼早就得接觸這樣的世界，他想那兩個人肯定會爆走吧。忽地，路斯利亞突然很想知道當孩子要去上學時，那兩人臉上會露出怎樣複雜的表情，一思及起，他又暗地笑了起來。

而本來以為會僵持一陣的「亞亞事件」，之後在小武主動跑去的情況下，XANXUS大概不到幾小時的怒氣就這麼煙消雲散了。

小武只是拉著XANXUS的衣角，用軟軟溫溫的聲音。

「桑桑，不要生氣。小武會乖乖叫路斯，所以桑桑不要生小武的氣。」

然後，事情就在黑髮少年主動彎腰抱起黑髮孩子下結束了，大概。